作者:梵库宁

谁都知道,美国是世界上民间拥有枪支最多的国家。据美国司法部统计,全美国民间约有2亿多支枪,几乎私人家家都藏有枪支。 日前,08为能通过严峻的控枪法案能在国会通过而泪洒白宫。

   正因为民间普遍藏有枪支,因此,美国警察在执法过程中神经时常高度紧绷,随时准备为可能遭到的威胁而拔枪射击。

  回想自己在美国十年来,在开车途中,也曾遭遇过一次被警察拔枪相对的情景。

  那还是十年前,事发当日正是感恩节的周末,跟我的美国朋友瑞奇博士说好到他所在的静水镇Stillwater的办公楼那边挂一幅用我的画制作的巨幅圣诞招贴画,作为答谢和感恩一年前我们家居住在该镇时承蒙当地居民的多方关照所送给小镇居民的圣诞礼物。


   因为静水镇与我们现在的圣保罗市有差不多50分钟的车程,所以早晨9点便开车前往,跟太太说好会回家吃午饭。 但没想到,中午时分画虽然已经挂好,但不断惹来一些当地新闻记者前来访问,要回答他们不断提出的问题,所以时间待得比预期长了许多,快到下午2点才开车返程。

   途中,在36号半高速路上等红灯时接到太太电话,说感觉“心脏不舒服”。 我听了不免有些心急,在下高速公路到达横向路口右转时发生了一个状况:

  原本在美国路口右转时,除了特别标示:No Turn on Red-即明示红灯禁止转弯,而在没有标识的路口,虽然亮的是红灯,如果没有从左向右行的车经过,还是可以转弯的。 在我的车前还有一辆雪佛兰,而与我并排在左边的准备往左转的车是一辆UPS的大送货车,它停在我的左边遮挡了我向左了望的视线。 这时,我看到我前面的那辆雪佛兰启动向右转了,我也就毫不犹豫立即紧随右转。 没料到的是,立即有一辆呼啸着的警车出现在我的车后风驰电疾而来,没办法,我只好顺势把车拐到右边的一家麦当劳的停车场,把车停下。

   那辆在我车后不依不饶的警车也紧随在我车后停下。

   这是我在美国开车一年多来首次遇到的这种状况,我把车停下,努力回想一年前在美国考驾照时那本本上的有关遇到警察时的有关提示: 要把车停到路右边安全d地方,摇下左边车窗,同时要准备把驾照提交给交警。
         我按照记忆中的交通条规去做,只是自己在停下车时便无意识地将安全带松开,右手伸向左边上衣口袋准备去拿皮夹里的驾照,左手则去摇下车窗——坏了! 车窗摇不动! 这辆一年前由静水镇居民送给我的通用公司的红色奥兹莫比尔(OLDSMOBILE现早已停产)是个二手车,虽然平日里保养得不错,但关键时刻卡壳了,不听使唤!

  我只好将车门推开,左脚又随即下意识地跨出车门。 忽然,我从车的左视镜发现正向我走来的交警,猛然后退一步,猫身陶出手枪对着我。 他的一系列连贯动作是在瞬间做出的职业反应,这时从后视镜中我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怪异的状态:左手推开车门,左脚跨出,同时,右手正伸向左上方的衣服里,左上衣口袋特别显得鼓鼓囊囊的,原因是:我除了放了皮夹外,还把自己的眼镜也放在了那里,我此时戴的是一个很大的墨镜,因为静水镇地处圣保罗的东部,下午向西开始阳光比较强,因此在开车路上换上了墨镜,当时也随手将近视眼镜也塞在左上衣口袋中。再加上这段时间忙着几幅绘画创作,没时间修理头发,曲卷的头发几乎披肩。

  镜中的我当时竟然就是这幅模样!    说自己不像黑社会的吧,连自己都不太好意思。
  但此时看着向我持枪的警察一步步向我走来——真的是黑乎乎的枪口对着我哎! 我忽然感觉整个事情的发展出奇的搞笑,按南京人的惯用语:有多大事啊?犯得着举枪嘛?

  我差点失声笑出,好不容易克制住,我说:"I am sorry Sir, I can not open my window! " 我很抱歉先生,我打不开我的车窗!

        "My car has something wrong. "(我的车有点毛病)

        "I am an artist"——“我是一位艺术家”,我可没有说“我爸是李刚”,我随口说自己是艺术家,其实也是在为自己没按常规出牌的动作找借口罢了。

  这时,我真的笑了起来。

  但警察先生木有笑,却一脸严肃地把枪收了起来。“Please show your driver license" -请出示你的驾照。

  我把上衣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掏出:皮夹和眼镜。

  我先把我的金丝眼镜换戴上,将皮夹里的驾照递给了交警。

  只见这位警察拿着我的驾照随即转身回到警车,去调信息和处理违章记录的一系列事务去了。

  不一会,他又回来把驾照还给了我。 开始教训起来:你知道你刚才是开车是严重违规,是野蛮行驶吗?

  我说:I am Sorry!

  但我也解释,我左边被车挡住了视线,而我跟着前面的车转,因为前面的车视野好,我以为跟着是安全的。

  警察一脸严肃地说:这些都不能当做借口! 你必须明白你这样开车是非常危险的!

  我回答说:Yes,I do understand.
  旋即,我又在为自己开脱:“其实我一向开车很小心的,只是今天——”

"What happened?" 警察问。

    我说我从Stillwater 办事回来,刚才接到在家里的太太的电话,她告诉我她“心脏不舒服”。

  警察一听,立即换了副很关切的表情,问: :“需不需要帮忙?我可以帮你喊救护车去你家。”
  我说我先打个电话给她,电话通了,太太在电话那边问:怎么还没有到家? 我说“马上就到了,路上有点堵”——我当然不能说现在正遇到警察同志了。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好些了”

  电话结束。我告诉警察说我太太刚才心跳比较快,现在感觉好点了,应该关系不太大。  警察先生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坐进警车,头伸出来又对我说:如果需要,请立即拨打911! We can help you!

(我们能帮助你!)

  警车开走了。

  过了一星期,收到了违章罚款通知单。通知单上有对罚款的说明,同时也有提示:如果认为判罚有误,你可以依法申诉。

  其实也就是可以提交到民事诉讼庭。 就我所知,也有留美的女博士不服交警的判罚真的到诉讼庭申辩,并且获得成功的案例。

不过,此事对我来说,免了。因为确实是自己转弯时没看左边负有责任。 就算交点开车安全的学费吧!

  不久,我换了辆新车RAV4,依然是红色的。红色车虽然容易被警察发现,但从驾驶角度讲很是相对安全的,因为别人容易发现你,这无疑就是标出“新车上路,请多关照”一样,哈!

  就这样,我在美国开车近11年,安全行驶近15-6万英里,连车皮都没有跟别人碰擦过。

  因为,有过这样深刻的教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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